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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 尹征作為主辦方首先就被例為最大的嫌疑人,而且因為所有的展品都是國外的私人藏品,國家文物局也一一備案的。被盤問了很久,但是他非常淡定的一一照實說了很多情況。
 
 
       而康德嗣才離開展廳,就立刻給公安廳的廳長打電話說了,情況非常嚴重需要大力支持,其實他內心是非常擔心自己的位子。這樣的事件如果處理不好,那是有國際影響的,想想都出冷汗。
 

       康德懿離開的時候惴惴不安地給他嫂子打了電話。

       「嫂子啊,展覽出事了?」

       「怎麼了?」羅穎一向不喜歡這些文化交流的。

       「預展的文物被調包盜走了!」

       「什麼?!真的嗎?!你,你找到 Scott 了嗎?」

       「他說 ,他在家裡摔了,而且這幾天都沒來過啊。」

       「那…你大哥呢?」

       「大哥回廳裡了。嫂子,事情非常嚴重的,我都做筆錄了,但是我…我…」

       「你在哪裡?」

       「剛從展廳出來。」

       「開車到我公司來。」說完羅穎就把電話掛了。
 

       放下電話,羅穎有些意識到自己估計辦了一件錯事,她拿起電話,給 Scott 撥電話過去。
 
       「你所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。」再打,還是關機。
 

       羅穎一下子靠著椅背上。心情有些慌張。但是還沒最後確定的時候,她覺得要自己趕快的想後招。但是這個事情,關乎自己,關乎康德嗣,康德懿,她放下電話,就只能等著德懿到了。
 

       德懿在路上開車奔馳往羅穎那裡趕去,他給龔習打了電話。

       「龔習,我和你說,出事了,預展的文物被盜了。」

       「什麼?什麼?你說什麼?」龔習在電話裡,聲音都有些發抖。

       「你趕快派人去 Scott 家裡看看,知道他住哪裡嗎?」

       「他平時都狡兔三窟的。我不知道啊?」

       「那你知道他公司嗎?」

       「知道。」

       「你過去看看。」

       「這事和他有關啊?!」

       「你別管那麼多,你趕快去,然後給我電話。問清他住哪裡?」

       「我開車,不和你說了,一會給我電話。」德懿把電話掛了。心裡不由得開始擔憂,這個事情弄不好,真是不好說,還是先和嫂子商量吧。
 

       路邊很多積雪,在車子的碾壓中,瞬間變成了泥濘不堪的黑色,很多時候很多事情,一瞬間就是天堂和地獄之間,會讓人覺得不夠真實的幻變。
 

       德懿到了羅穎的公司。羅穎早早就開始在給那些康德嗣的下屬打電話瞭解情況,那幾個處長有的居然還不知道,但都是知道闖禍了,於是幾個人不自覺的開始團結和靠近,畢竟自保太重要了。
 

       一看德懿來了,羅穎說:「德懿,怎麼回事?!」

       「不是很清楚,但是文物被盜是真的。今天我和大哥因為還有幾個專家今天來看,所以今天我們還在會展,但是過去之後,不一會兒,伊皇公司的人說,出事了。我和大哥才過去。開始大哥覺得不會,可是幾個昨天和今天來的專家都說全部是贗品,不是昨天的展出的啊!」
 
       「嫂子啊,這個預展本身就是我們自己要開始弄的,大哥並不知道,怎麼辦?」

       「你給唐允川打了電話了嗎?」

       「打了啊。他說在家。」

       「我剛才打已經關機了。」

       「什麼?!」德懿心裡一沉,「壞了,唐允川一定不在家」
 

       德懿手機響了,是龔習打來的。

       「德懿,我去他公司了,公司早就換人了!他們說轉手幾個月了。找到幾個原來的員工,都不知道唐允川的家!」

       「我知道了,你趕快過來嫂子的公司。」

       「好, 我馬上來。」
 

       德懿慢慢的放下手機。

       「嫂子,唐允川自己的公司已經轉手幾個月了。另外一個註冊為了這個展覽的公司就是一個空殼。」

       「別急,德懿大事臨門,不可著急。」羅穎想著,如果能夠找回,那是不幸中的萬幸,但是這事如果被人牽涉出來那可是大事,搞不好被一些人大做文章,就是大麻煩了。
 

       他們等龔習的到來。
 

       Scott 已經到了天津港,他把手機換了一個新的號碼。但是這個號碼也用不了幾天了。所有的貨物他已經放進了早就租好的貨艙,只等上船。
 

       開著車來到那個孤零零的別墅,門口的小弟一看他來了:「老大」

       「怎麼樣?」

       「嫂子沒什麼動靜,但是聽得見孩子的哭聲,大人的聲音,我們一直沒進去。」

       「嗯,開門。」
 

       余菼正在陪孩子睡覺,這裡已經呆了幾天了,好像和世界隔絕了一樣。

       「吱呀」,門開了,她聽見一個沉重的腳步聲。她知道,應該是他。沒有回頭,就是輕輕的給寶寶蓋好被子,起床,她走出臥室,果然來人是他。
 

       「…孩子好嗎?…」Scott 問她。

       「你想怎麼樣?」余菼問他。

       「…帶妳走…」

       「上哪?」

       「過一種妳一直要我過的平凡人的生活。」
 

       這句話讓余菼心中一直深深扣住的那個盒子啪的打開了,她有些動容。

       「我和孩子不去。你自己走吧。」

       「那是我的孩子?!」Scott 著急了。

       「余菼,我已經給妳和我的父母一大筆錢,安置好他們了,養老什麼的都沒有問題,足夠他們花得了,妳的弟弟也一樣。」

       「我知道你為我做了很多很多,但是我不能帶著孩子和你走。」余菼慢慢走到窗口,看著外面積雪的大地,那裡蒼茫的冷冷的陽光,絲毫沒有一絲暖意的在大地上灑落。

       「為什麼啊?我做了那麼多,真是為了妳和孩子。」

       「你知道嗎,一個女人做了母親之後,她會變得不同。她只會保護她的孩子。」

       「難道我不能保護妳們嗎?」
 

       「我不知道你又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,但是我曾經勸過你,雖然我貧窮,我也渴望一種衣食無憂的生活。我喜歡你,我愛你,只因為你是你,並沒有愛上你的錢,而且我一直深深在那種掙扎中,畢竟我和你的事情,不是光彩的。每次和你在一起,我那種負罪感就越來越加重。但是我還是在你那裡繼續沉淪,直到我有了孩子。」

       「我知道,我知道…是我錯…」scott 從背後抱住她,

       「很多事情不是誰對誰錯,我想是命運的錯吧,在錯誤的時間和地點,遇到了對還是錯的人,我自己一直還沒想清楚。」

       「妳知道我對妳是真心的。」

       「你沒錯,是我錯了。我知道我欠你的,你對我父母的恩情,我會永遠銘記。」余菼嘆了一口氣。

       「那是我心甘情願的,現在我願意做妳要我做的任何事情。」

       「很多事情,在你錯過一次了之後,或許就真是沒機會去改變了。」余菼把他的手拿開。

       「那,你把我們送回去吧。」余菼心裡還有最後的幻想。

       「那妳不走算了,我自己帶孩子走。」Scott 知道,這是他和她彼此的王牌,她不會不走。

       「你!?」

       「不要忘記,這也是我的兒子!」Scott 的那種狠勁上來了,他狠狠地看著余菼。

       說完 Scott 看了她一眼,逕自去臥室看寶寶,余菼忽然發瘋一樣,一把抓住他,「你給我站住!別嚇到孩子!」她壓低聲音說。
 

       Scott 轉身一甩,余菼一下子坐在了地上,眼巴巴的看著 Scott 進去,他悄悄地走路,生怕驚醒了他的天使,那個胖胖的寶寶,睡的香甜。他俯下身,看著寶寶,臉上露出慈父的溫暖,伸出指頭:「哇,小傢伙,你長胖了哦…」他悄悄地說…
 

       余菼在地上,她慢慢挪到牆邊靠在那裡,抱住自己,一個人在冷冰冰的地上坐著。她不知道,自己該怎麼做?究竟他要帶自己和孩子去哪裡?去嗎?她是不捨得寶寶的。
 

       母子連心的體會,她在這時候,特別的理解的母親對自己在外的牽掛,母親常說:「娘想兒,想斷腸,兒想娘啊,扁擔長。」
 

       斜斜的窗外有一絲陽光照耀著這對父子,一個在懵懂中熟睡,一個在清醒中懵懂…


       生命的力量,讓人對愛肅然起敬,但是誰為它保駕護航?用什麼來澆灌生命之花,金錢和權力嗎?

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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