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康德懿告別之後,準備過幾天去易縣。和德懿在購物中心分手之後,想想我去買了很多吃的,因為和公司請假,打算明天去了易縣問到了情況,我再告訴尹征。
開車回到了尹征的公司。
這個時候他一般在樓下的大間和那些下屬在一起。進去公司,看見他不在,就上去閣樓了。
他在辦公室那裡坐著,我剛想問他:「有消息了嗎?」他抬起眼睛來看看我,沒有說話。
「東西找到了。」
「啊!真的啊。太好了,哎喲,老天爺保佑啊!天洋他們抓到了 Scott 嗎?」
「是。」覺得這話怪怪的。尹征今天有些奇怪。我也沒太放心上,就想著我不用去找那些線索了,挺高興的。
「吃東西了嗎?」我問他。
「沒。」他看上去有些冷漠。心裡更加覺得奇怪。
「怎麼啦你?」
「沒。」
「那,你吃東西吧。我買了吃的。」我看到他的右手包上了,奇怪地問他。
「你的手怎麼了?要緊嗎?」
「沒事,小傷。不小心弄破的。」他說。
「哦,那趕快吃東西吧,別碰水,這幾天。」
「嗯」尹征站起來,眼睛裡是冷冷的光,那是我既熟悉又陌生的一種眼神。
「妳那個朋友的孩子死了。」
「啊!?什麼?!」我一聽淚水就出來了,原來余菼是和他一起的。
「那余菼呢?」我著急的問。
「天洋說,她手臂骨折,不重。」尹征邊吃飯,邊冷冷的告訴我。
「她在哪?」
「他們應該很快回北京。」
「唐允川胸椎骨折,高位截癱,顱腦受傷。」
「天啊。」我為余菼感到那麼的心痛,她該怎麼辦啊?!
「我,我什麼時候可以去看看余菼?」
「等吧。」
「天啊,天啊,怎麼會這樣?」我一個人坐下,嘴裡喃喃的說著,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,兩個活生生的人,那個寶寶,Scott。
「妳下午上哪去了?」
「我?!出去辦事了。」
「是嗎?」
「康德懿和這個事情,估計也有關係。我和妳說。」尹征說往我眼睛深深的看了一我眼,好像在點示什麼。
我的心一下子撕的痛了一下:「你想說什麼?」
「沒什麼。」尹征看看我。
一瞬間我覺得,在那裡待下去的意義變成一種索然。這種感覺讓我覺得自己對很多事情,開始恍惚起來。
「你慢慢吃吧,我先走了。」 他有些吃驚的看著我,但是沒說什麼。
說完,我提起手袋,走出了尹征的辦公室。
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,我心裡的失落開始在心裡慢慢的放大,慢慢的蔓延,一直這段時間以來,作為一個幸福的幸運兒,一直以為自己是。
想到這裡,長歎一口氣。
一個人回到家裡,我坐在家裡,忽然感覺自己在編織一個我自己的夢。尹征今天的話,讓我不知所措,是告訴他所有的過去,他點出康德懿,是為什麼?今天他看見我和德懿在一起?
這一刻,我開始明白很多東西失去,真是不能再來,有很多愛也是一樣的,有多少愛可以重來?抬頭看見日曆上有個紅色的記號。細細看看,明天是四爺的生日,哦,原來已經這麼久了。我該去看看他吧,把我的心裡話和他說說,讓他做個傾聽者,我做那個傾訴者。
收拾好東西之後,下樓的時候,胖保安幫我提箱子,問我:「張小姐,妳這是上哪去啊?」
「哦,易縣。對了這兩天我不在家,您多關照一下啊。」
「那是,那是,現在的治安是要注意的。」
我下樓開車去易縣,我帶上了那個茶杯,太平猴魁,帶上一瓶酒,兩個杯子。專門帶了一個果盤,順便帶上了相機,上次去我就忘記了。
在路上找了一個超市,去買了很多提子,心想,應該是最好的葡萄了吧。
一路上我墨鏡裡的世界是咖啡的苦色,人,車,在我身後消失。
還是那家賓館,我和尹征第二次相遇的地方,已經是黃昏了我打算第二天一早上去,在暖暖的房間裡,我蜷縮在床上看電視,把手機關了。
我就想一個人靜靜。開著昏暗的床燈,坐在這個陌生的房間,環看,這個房間多像塵世,它什麼都不變。
裡面的人,就好比我們,過客們人來人往…
洗澡之後,我躺著睡了。
很久都沒有夢見過去和四爺的那些日子了…
想起那張靜的照片,想起那輪明月…
也許是太累,很快我就睡著了…
這是易縣的清晨,早早的外面的車子聲音就將我吵醒了。
我起來收拾了一個背囊,特別的裝了很多報紙和塑料袋,我打算坐在那裡好好和他說說話。穿好羽絨衣,一個人上那皇陵。今天是他的生日。
人常說,生辰死忌。也許,生是惦念死的開始,死是懷念生的結束。那時候我還在心裡鬥爭問自己,如果他是胤禛,他上去作甚?是啊,他去那裡作甚?拍照?
男人本該妒忌-張學友
我不說話 冷眼看著
你卻當作 我無知無覺
若不是我 哪會有你
他又算什麼東西
啊 愛是佔有
男人本就該妒忌
愛矇了心 愛瞎了眼
不顧一切 只許你愛我
去告訴他 面對面說
說你愛我不是他
因爲你是愛我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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